急需一个兽医卫生员,在转场的路上陪同看护牲畜。

“这个月来插队的知青林雪君同志,来到这里的短短半个月时间内,已经为两头难产母牛顺利接产。我觉得她能胜任,所以准备这次派人去场部,就打报告申请任命林雪君同志为我们大队的兽医卫生员。大家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想法?”

大队长叼着老烟枪,说罢走到牛棚边缘,背着风点燃,皱起五官,用力嘬了两口。

户主们大多数都没见过林雪君,虽听说过关于林雪君救母牛和牛犊的事儿,但也多有疑虑:

“她除了会帮母牛接产,还能治牲畜们别的病不?”

“是真学过吗?还是偶然救成的啊?”

“咱们牧民每天也就赚七八个工分或者一个工,兽医一天都能赚一个整工。我们一个大队的人养牲畜养草原,辛辛苦苦也就能供一个兽医卫生员,光能接生可不够用。”一个工,就是10个工分呢。

“丫头是不是才16岁?手熟不熟啊?能行吗?”

“咱们是缺个兽医卫生员,不能让俺家丫头去场部跟兽医学习吗?”一位老汉抱胸提议。

“你闺女连字也不认得,去学习了有要领要记,她咋记啊?兽医老大夫讲的东西,她能全记住咋地?”立即有人抗议。

“咱们之前的土兽医老巴拉,一天也才赚7个工分,他想做大队正式的兽医卫生员都没成,怎么这闺女就能行啊?”

土兽医巴拉其实就是草原上的老牧民,跟上一辈的兽医们学到一点皮毛,加上这么多年放牧养牲畜积累到的经验,能用一些草药和土法治一些常见的兽病。

虽然不如场部的兽医,但也挺受牧民们尊重。

现在各个大队都缺兽医,呼色赫公社场部那两个兽医和不到十个的兽医卫生员,都还是这两年才齐备的呢。

缺归缺,但也不能随便找个差不多的糊弄。

要是林雪君把位置占了,场部以为他们第七大队有兽医卫生员了,就不着急给他们大队培训人才了,到时候林雪君要是不得用,那不把他们第七大队耽误了嘛。

之前第3大队来了个纸上谈兵的兽医卫生员,牲畜生啥病都给吃土霉素糖粉。给马打针找不着马的静脉血管,扎了一百多针,马脖子都扎漏了,针头都扎成鱼钩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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